悲喜交集．許不了 ——成功嶺上．小丑．小丑與天鵝

撰文／重點就在括號裡

電影劇照／國家電影及視聽中心

許不了（1951-1985）

八〇年代知名喜劇演員，七〇年代末期是鳳飛飛歌舞節目的班底，一九七九年客串軍教片《成功嶺上》一炮而紅；隔年與朱延平合作《小丑》，全臺掀起「許不了炫風」。不幸的是，許不了成為黑道的搖錢樹，受制於槍械和人情趕通告，身心狀況不佳，因為酒精性肝炎導致的心臟衰竭，三十四歲英年早逝。

一九八五年七月三日《小丑與天鵝》正式上映前一天，許不了病逝。一九七九到一九八五年這六年，許不了參與演出了六十四部電影。他的喜劇演出，是那個時代的珍貴資產。

許不了是臺灣八○年代最傳奇的喜劇演員，從秀場上默默無聞的雜耍演員，到全臺灣人人皆知的「小丑」。一九八五年七月四日，《小丑與天鵝》上映後，那個夏天所有電影院都成為許不了的靈堂。成龍（《威龍猛探》）與〇〇七詹姆斯．龐德（羅傑．摩爾的《雷霆殺機》﹝A View To Kill﹞），再能打的暑期檔，都敵不過小丑的眼淚。甚至在七月三日得知許不了死訊的觀眾，在《小丑與天鵝》片頭就開始掉淚：黑白畫面裡，許不了落寞地畫上小丑妝。

朱延平仍想不透自己為什麼會那樣拍：「就是想用黑白畫面來呈現」。他不知道。就像沒有人知道，許不了會在《小丑與天鵝》正式上映的前一天，三十四歲英年早逝；也沒有人知道，五年前還是大學生的朱延平，第一次當導演，與一個當時沒人看好的雜耍演員合作（名字用台語唸還是「苦不完」，多觸霉頭），居然成為臺灣電影史上最經典的喜劇組合。

不需特效，一個人就是所有觀眾焦點

許不了，本名葉鐵雄，生在基隆一個貧窮家庭，因家裡無力扶養，被送給酒家領班兼魔術師葉清江。葉清江是歌舞魔術特技團團長，因此許不了從小就開始學習魔術、雜耍、口技，並四處賣藝。

一九七七年，鳳飛飛在藍寶石大歌廳作秀，其專屬舞群因故無法上台，許不了緊急代打，恰好被中視節目部副理王世綱看到，便邀請許不了進入中視。

許不了最初在中視幾部電視劇裡跑龍套，後來成為鳳飛飛主持的歌舞節目固定班底，小有名氣。一九七九年，許不了客串軍教片《成功嶺上》，以誇張的身體語言插科打諢、嬉笑怒罵形象，一炮而紅；隔年與朱延平合作《小丑》，全臺掀起「許不了炫風」。

讓觀眾印象深刻的身體語言，刻意模仿日本當紅諧星志村健的誇張神情，小人物的草根性，以及與朱延平合作悲喜劇的表演風格，讓許不了成為當時的票房保證：不需要高昂場景，不需要刺激特效，只要許不了一個人站在舞台上，就是所有觀眾的目光焦點。

短短五年，拍攝超過六十部電影

也因此，許不了成為黑道的票房搖錢樹。從一九八〇年的《小丑》到一九八五年的《小丑與天鵝》，兩部小丑，身旁的女主角從弱勢盲女轉變為強勢的歌舞女郎，許不了拍攝超過六十部電影。若再加上客串與短暫露臉，累積超過百部，其中不乏粗製濫造之作。而許不了的短暫輝煌人生，就斷在了一九八五年的夏天。 但是，在朱延平的電影世界裡，許不了永遠是無人可以取代的小丑，那個能讓你笑也能讓你哭的小丑。

放映資訊

《小丑與天鵝》已由國家影視聽中心數位修復完成，將於10月份「新的老電影：國際修復新選」主題節目中放映，詳情請見節目資訊。